上图_ 皇帝卤簿宝象图
宋高宗时期盛行的是“违物性”的言论,君主在放归进献的珍禽异兽时多以“违物性”为依据,逐渐形成定式,意思是指自然界和人类社会也都必须效法自然;豢养本该自由奔跑的大象违背了自然之道,也就丧失了存在的根据。而至于祥瑞传统,则应该以内心之诚来替代“天人感应”下对祥瑞的需求。
宋孝宗时期停止用象的缘由又有了新的论据,大象因踩踏庄稼被视为害兽,朱熹担任漳州知府时,象群蹂躏庄稼,“本州管内荒田颇多,盖缘官司有表寄之扰,象兽有踏食之患。是致人户不敢开垦。”本来只是好心提醒农户注意大象,但在农害多发后,人们变本加厉地妖魔化大象的形象,给无辜的野象也招来了*身之祸。
上图_ 苏汉臣 《洗象图》
宋朝理学兴盛,在理学确立的新天观与君主论中,“天”本身无意志,其实无法判断君主政治的良善与否,只有通过君主主动地将义理化道德内化才能构建上天与君主之间的联系,因而君主统治的优劣其根本也在于约束君主的道德水准,而不需要讲究一些虚无的形式主义。
在颇为实用的思潮中,大象就卸任了祥瑞的功勋,但比较损失的一点在于,大象沦为变革中的牺牲品,被视为“害兽”而被残酷捕猎和折磨。
上图_ 清朝绘画中的卤簿宝象
- 3、结语
朝代不断更迭,元明清时,大象又恢复了其“祥瑞”的地位。而大象也因人们追求猎奇被觊觎象牙,承受了血腥的*害与买卖。
在历史的滚滚洪流中,往往有很多“符号”服务于特定时段的政治、社会、文化的需求而被赋予相异的解释,而人类在一念之间强加的这些“寓意”则会对处于被动地位的无辜物种产生奇妙的影响。
文:陈纳
参考资料:
[1]郑红莉:《汉代画像石所见“象图”再考》,汉画与汉代社会生活——中国汉画学会第十三届年会 中国河南郑州 2011
[2]王永平:《唐高宗-武则天时期中国与林邑的关系》,首都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14 第1期 P23-27
[3]李凯:《祥瑞与害兽:象在宋代礼仪中的内涵之争》,西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20 第2期 P182-1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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