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他从哪里出发,却不知道他的远方有多远。他的潜能不在于他实现了什么,而在于无论他未来实现什么,你都不必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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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是北京最好的季节。夏天的燥热褪去了,冬天的严寒还未来临。我又见到了易烊千玺,在北京一家艺术酒店的电梯外。“这一年多,我采访别人的次数还没你接受的采访多。”我说。他脱下了白天拍摄穿的黑色西装和皮鞋,换上了清爽的蓝色卫衣。他腼腆地笑了,没说话。
《时尚先生》和《时尚先生 fine》十月刊的封面人物都是他,短短一周内,我们见了两次。第一次是在去机场的车上,傍晚,人流湍急,关了窗,车子便成了一个密闭空间。第二次是在阜成门附近的胡同里。下午忽然起大风,我们趁躲雨的工夫聊天。收工时,恰是傍晚。他说这是他最喜欢的时分——天上的云是粉色的,有很多层次。
易烊千玺骨子里有一种对日常生活的疏离能力:去年在东京,他曾趴在天台上往下张望,像积木一样的高楼大厦是最瞩目的景观,然而他却说在城市的缝隙里看到了一棵樱花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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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月初,杂志在阜成门白塔寺周边拍摄。胡同里置了一个小型片场。两米宽的巷子里,挤满了小摊小贩。卖糖葫芦的、贩二手书的、倒古玩的、做湖南炒粉的…… 工作人员乌泱泱围了一大圈,引得街坊邻居都出来凑热闹。距离冰糖葫芦铺子最近的角落,站了几个中年阿姨,她们的声音穿过了拐角。
“这是谁?”
“大明星啊!易烊千玺!”
“易烊千玺是谁?”
生活中是否有不认识易烊千玺的人,几天前,采访时我曾问过他这个问题。“我的交际圈里肯定都认识我,走出去我不知道。”近期,易烊千玺最后一次独自出门是 8 月底。吃过午饭,消食,于是出门散步。太阳很烈,他没戴帽子,只戴了个口罩。“太热了。”走了两个小时,在马路牙子上坐了半个小时。
“你没看过《少年的你》吗?”阿姨们继续着方才的话题。
“嗬,少年的你,中年的我。”那位不认识易烊千玺的阿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