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全的梦串联起整个剧集
罪梦者,即梦承载着人意识深处的罪念。阿全的无数次回望和一次预感皆来自梦的警示,梦魇中被*死的父亲时时刻刻带着血肉模糊的面容地纠缠着他,还差三天就刑满释放的老夏心肌梗塞离世。阿全直接或间接、有意或无意地经手了两条人命,这使他在狱中沉默地接受一切审判,静静等待死刑的来临。
日复一日的狱中活动
在前三集的出场人物中,监狱中的阿全负担的外在冲突最少,他似乎被铁牢磋磨成了“肖申克式”的人物,墙外的世界是他所逃避的,墙内的世界才是他该参与的,他虽为自己的审判结果争取过,但在日复一日的消磨中变得顺从接受。
日神精神与酒神精神相结合成对立统一的悲剧精神映照着阿全的灵魂,以尼采所著的《荷马的竞赛》来界定,前荷马世界由于没有一种文明的尺度作引导,是一个令人恐惧的、嗜欲毁灭的深渊,那么阿全在入狱前就是为了*(赚钱、投靠帮派)而倾向于“前荷马世界”。入狱之后,更准确地说是阿全做那些光怪陆离的梦之后,梦作为现实的镜像,低调地对阿全进行文明的、崇善的、慎独的引导,阿全在不停的自我押解中转而倾向了日神精神与酒神精神共同统治下的“荷马世界”。
潇洒对阿全“等死”的状态愤然
阿全成为最矛盾的悲剧角色,这种特质在其身上外化为克制疏离的性格和一次次超现实主义时空中思想上的追索,他既不像潇洒一样随时袒露,也不像福星一样全然把自己封闭,他放空的意志如同一条游离在生死边缘的鬼魂,浑浑噩噩却又清醒度日,叫潇洒数次恨铁不成钢。
父亲,浪子的询唤 / Father《少年的你》中,为数不多的女性形象站在了主角陈念的对立面,而父亲形象的缺席与错位作为隐性的性别语言藏于校园暴力之下。西方文化血液中流淌着试图颠覆父权结构的因子,在东方的叙事中,子一代的成长依附在父亲的荫蔽下,直至成为父亲。
郑易,隐形话语中的“父亲”
父亲的缺席像一个烙印,深深刻在剧中每一个男性角色身上。阿全与母亲相依为命,父亲的去向不得而知;阿鬼和福星为难兄难弟,其余家人的描画则是一片空白;潇洒被母亲抛弃,父亲离世。这样的瘟疫又延续至下一代,阿全在后车箱中*死了别的孩子的父亲,在本该成为父亲的这一天失去了当父亲的资格。无辜的孩子和他的孩子天佑,同样遭受了父亲的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