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谈“动物的灵性”

作者：江苏徐州 孟宪达

我家曾主动或被动地饲养过鹅、狗、猫。

在2015年10月的一天，我老婆买来了四只稍大些的小鹅，半年以后这些小鹅长大了。四只鹅基本上不靠粮食喂养，因为在我家的门前有一片几百平米的大空地，地上长满了很多的各种各样的草。

你们可知我们家有一对老鹅“夫妻”是多么得可爱吗？有一段时间，大概是一个多星期吧，这两只鹅一直或大或小声地叫，尤其是那只公鹅的叫声很大。只要是我们回到家时，它们就会不停地叫。我给我老婆说，它们是不是饿了，老婆说那里还有食。我就给老婆说，它们这样不分白天黑天的叫，肯定是有原因的，你看它们是病了还是怎么了。老婆却不以为然。过了几天后的晚上五点半左右，老婆去打扫鹅舍，从木板外拿出几只鹅蛋，再看木板下塞得满满的近三十只鹅蛋，老婆说是不是蛋多了才叫的，它没法再下蛋了。果不其然，自从把蛋取出来后，这两只鹅就没有再叫过。以前它们只要看到我们回家一直冲我们叫，是不是用这种方法告诉我们，蛋太多了，还不快来取走。

当母鹅下蛋时，那只公鹅就站在鹅舍门前，我老婆要是从旁边经过时，那只公鹅的就来回走动，或低下头伸长脖子平贴地面发出低沉的声音。

更为奇特的是，我家的邻居有一天到我家来，刚走进院子，有一只鹅突然冲了出来，冲着她就扭，吓得她直往后退。我老婆冲过去要打鹅，鹅的嘴松开了它扭着的邻居的裤腿，又冲着我老婆咬了过去。我老婆边躲边说，这鹅疯了吗？我老婆一躲开，它又去咬我家邻居的裤脚。我家邻居进了我家的屋里，那鹅就在屋门口转悠而不肯离去。当邻居走出我家屋门时，那鹅又低着头并且发出低沉的吼声，并又冲了过去，我老婆挡也挡不去，它一直追着我家邻居到她家门口。直到邻居关门进屋后，它才悻悻地回到我家来。那邻居后来问我，你家那鹅怎么了？我说，你肯定是在我家没人时，到我家干了什么事。那吋，我家的大门是白天不上锁的，即使我们上街出去一天或半天，也是不上锁的。

现在再说我家曾养过的一只小狗。这是一只蝴蝶犬。

在2019年1月4日早七点多钟，我老婆打开我家后门后，这只小狗就一溜烟地向门外飞跑撒欢。只隔了几分钟，我忽然听到小狗的惨叫声。我马上让我老婆去看一下，这时只见小狗已冲进我家后门后仰倒在地，四腿乱抖，翻滚了几下。我老婆马上用水冲入它口内，它在吐出了白色的一团类似肉样的东西后，又挣扎了几下后死去。它是被人故意毒死的，和它在一起的那些狗都没事。

我是不喜欢喂狗的。这只狗很小的时候是别人送的。但它在我家是立了大功的。当有人白天或半夜三更从我家后门路过，它会叫几声；当有人在我家门口或窗下驻足时，它会一直叫下去；当有人在我家的前门时，会跳过矮墙，从后院来到前院，冲着有人的地方叫。尤其是那段时间的几次事件，当有关部门的人用车堵我家门时，它会一直叫，仿佛告诉我，有人堵你家门口了。此后的几天里，不论白天或夜里，堵我家门的车里的人只要一有动静，它就会叫个不停。这着实让那些来堵门的人很是堵心。他们一有行动，狗就出“警”了，这也让我很放心。在它死前的2018年12月的月底，也就是临近*的诞辰日时，又有人把车开来了，堵住了我家的前后门。这只小狗就一连几天都是白天打盹，而在夜里就前院和后院的两边往返“巡喊”，为了我和我家的安全，这只小狗非常地辛苦。

有人告诉我，这只狗是土狗和蝴蝶狗的串种。它既有土狗的见生人或半生不熟的人会叫个不停，也有土狗的警觉性，一有风吹草动马上出“警”，还有蝴蝶狗的聪明，会辨别熟人和生人。只要是有生人来，只要是我家的人不出面阻止，它就会一直叫下去。

这只小狗死后，我是很心疼的。我把它葬在了我家院子里的花坛里。

最后，再说说我家曾饲养过的一只小花猫。这只小花猫的饲养时间，距离现在已有大约十年了，我那时还在湖西居委会工作。

有一天，我在我看书的小屋窗外听到了猫的叫声。在后来的几天，这只猫的叫声也越来越弱且凄惨了。我老婆也听到了猫的叫声，老婆也说这猫咋了。我给我老婆说，你去看看它吧。老婆去看了后说，是一只象大老鼠一样的大的小猫，很瘦很瘦的。我让老婆把它抱进了屋里，找了个盒子，铺上了棉花。我老婆嚼碎了馒头喂它，又买了一袋奶，掺了馒头喂它。大约半个月后，这只小花猫可以自由走动了。

在我每次回到家时，这只小花猫听到我的残疾车发动机的声音时，它就从院里跑了出来，围着我转圈。

这只猫特别爱捉老鼠。有一次它捉到了一只老鼠，就和老鼠玩起了游戏。我还把这个场景拍了视频，可能是上传到了土豆网吧。此外，我家的粘鼠板上曾粘到了一只老鼠，它也给吃掉了。

有一天，我把冰箱里的朋友送的冻虾拿出来解冻，准备中午吃。虾是放在塑料袋里冷冻的。我上班时拿出放在板凳上，忘记用铝盆盖上了。等我中午下班回家时，发现虾基本解冻了，但塑料袋完好。可见，猫竟然没有去吃，这是不是有点不可思议。

这只小花猫还有个怪毛病，不太喜欢吃鱼，它喜欢捉老鼠和啃各种骨头。

由于这只小花猫后来好爬沙发和爬床，我和老婆就商量如何把它“放生”。我老婆把它带到了离我家好几里路远的开元四季小区附近的马山“放生”。几天后，在早上四、五点钟天还不亮时，我听到了大门外隐隐地有猫的叫声。在后来我老婆开门时，发现竟是已被“放生”的小花猫。这只小花猫进门后，就围着我老婆一直叫个不停，一直象小狗一样朝我老婆身上扑。它后来看到我时，也是叫着向我身上扑。这只猫就这样，又重新成了我们家的成员。

有一天中午，我下班回家，没看到这只小花猫出来欢迎我。一种不详之兆笼罩了我心头。进到屋里也不见它的踪影。一阵伥倜拥上心头，中午饭也没吃好。我老婆戏称我变性了（在我老婆的认知中，男人是不应该这样伤感的）。此事后一连两天，我的心情都不好。

由这几种动物的灵性，我又想到了人。人作为万物之灵，本应比这些动物更有灵性。可现实告诉我们，有些人不光没有灵性，更多地是展现了兽性。尤其是一些在位置上的人，更是兽性十足。对与他们同类的人，却没有丝毫的悲悯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