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去广场活动完,按照惯例,和我的姐妹们坐在广场的长凳上,吹着习习的凉风,开启了我们每晚的谈话节目。谈话的内容涵盖很广,家长里短,吃喝拉撒,无一不有,而说的最多的就是健康。
王姐因为年轻的时候受过些苦,所以身体底子最好,前几天单位组织中秋旅游,出去一天依然神采奕奕;司姐头痛头晕的毛病又犯了,秀气白皙的面庞因为药物的作用较之前圆润了许多,正如头顶的满月;而我这个年龄最小的,从坐下的那一刻起就把短袖衫上的帽子转了个角度当作了围脖,来护住刚刚出过汗的脆弱的颈椎。王姐的大姨妈开始不正常了,要么来了不走,要么就固执地不来,司姐几年前就已经没有了这种困扰,作为过来人,给予王姐适时又恰当地指导,注意保暖啦,保持平常心啦,多喝红糖水啦之类的。我则自嘲着自己的整日里不是腰酸就是腿痛,要么就是失眠多梦,还有时不时突如其至的记性差脾气坏等诸多症状,最后我们再次统一了意见,这都是更年期,差别就在于:更完了,还没更,或者正更着。
作为一个70后,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70年代物资的匮乏造成的山河清秀以及人与人之间还不太复杂的情感带给了我们简单的快乐,呼吸过80年代纯真的空气,茁壮成长于90年代改革开放的浪潮汹涌中,或许还没有立业,但在20世纪初基本上都完成了结婚生子的人生大事,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就被冲进了21世纪网络统盘的大千世界。“马儿啊,你慢些走,你慢些走,慢些走......”歌唱家马玉涛自然而充满活力的歌声尚在耳边回响,时光却如白驹过隙,从人生的那头穿到了人生的这一段,情理之中,意料之中,可接受起来,却又是那么的不情愿。
昨天正好看到一部电影,CCTV-6播的,外国版的《四十不惑》,因为边忙家务边看,所以断断续续,最后也没看完,但是印象最深的就是一开始女主人要过四十岁生日,但她坚持说自己三十八岁;去做妇科检查,填的表和给护士、大夫说的出生年龄各不相同,从1974-1976都有,弄得医护人员无所适从。当然,美式幽默(不知哪国的,感觉像是美国的)的独辟蹊径和大胆创新以及不自觉间流露出来的喜感让“不要随便问女人的年龄”这个伪命题变得亲切了许多,拖着地的我会停下来,晾着衣服的我会停下来,擦着桌子的我会停下来,看上那么两眼,感同身受的同时也会附之以哈哈大笑。原来不光艺术不分国界、和平不分国界、美食不分国界,爱情不分国界,就连对于衰老的抗拒也不分国界!
正如大自然有四季更替一样,人这一生,生老病死,是从出生那天起就早就注定了的宿命,辩论无效,抗拒无效。花开有花开的娇艳芬芳,花落也有花落的潇洒安然,每一个阶段都有独属于这一年龄段的特质与魅力!既然是“它来了,它来了,它大步流星地走来了”,那就面带微笑,调频38.3兆赫,坦然迎接这洗尽铅华后的岁月之歌吧!
琴瑟在御,莫不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