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班牙豪门巴塞罗那在国际球坛地位崇高,然而过两年球队陷入财困下,他们在转会市场的无良操作手法,令不少球迷感到震惊。今年夏天全球一起见证他们在拖欠弗伦基·德容1600万欧元薪资下,逼对方离队,为球员大感不平之际,各地一众巨星依然前仆后继开心加入成为巴萨一员。大家心中可能都有同一疑问:为何明知巴萨是无良雇主,球员仍坚持加盟,不怕欠薪、减薪吗?
巴萨严重财困下,仍花去1.5亿欧元买入5个新球员。
足球史上最强无良雇主巴塞罗那无人不识,他们在转会市场的操作手法,与另一西甲豪门皇家马德里同样长年为人诟病。两队常借西班牙媒体大造文章令“猎物”动摇,早年更有法布雷加斯“黄袍加身”事件,趁对方在西班牙国家队集训,一班巴萨球星甜言蜜语,更强行将巴萨球衣套到当时仍效力阿森纳的法比加斯身上。软硬兼施之下,法比加斯2011年转投巴萨,加盟后一切不如预期已是后话。
巴萨利用各种技俩得到目标球员,已不是新闻,过去两年他们的所作所为“再创新境界”-先是用尽办法阻止梅西离队,无视与球员间协定,联同西甲赛会强行留人。之后仅一年,又因为违反财政公平条款,宣称不能为梅西注册,将昔日珍宝弃如敝屣。事后球队主席拉波尔塔还怪梅西“不主动提出免薪”。
在此之前巴萨已因疫情收入大减,要求球员减薪七成,而且不是先跟球员提出,而是向媒体公布,还宣称“已得到一班球员同意”。此举令梅西大为不满,向传媒爆料巴萨根本从未向球员说过减人工。阿根廷人不是不愿意减薪,只是抱怨球会“先斩后奏”的做法。
梅西离队,好友皮克留下来,一再接受减薪,今季《阿斯报》甚至吹奏“皮克主动提出不收人工”。很难相信任何一个职业球员会这样主动提出,合理怀疑是,巴萨想借皮克之手,向阵中其他高薪族开刀。事实上,以一班拉玛西亚青训产品与巴萨长年密切关系,只要他们说明球队正经历困难时期,要求对方减薪共渡时艰,相信全部也愿意点头,偏偏巴萨似乎永远也不愿意当丑人,宁愿弯弯曲曲地用上旁门左道。
说了一大堆,终于说到今夏主角弗伦基·德容。2019年花上7500万欧元重金礼聘,击败曼城、曼联和巴黎圣日耳曼买入,薪资当然具备竞争力,未计向项奖金,单是底薪每年至少1400万欧元(周薪约27万欧元)。
不过他自加盟以来,从未试过收足薪资。第一季遇上疫情减薪12%,第二季疫情仍严重要延迟发薪,薪资只有300万欧元,上赛季实收900万欧元,这两季欠下的1600万欧元薪资,原定今季起的4个赛季摊还。之后的故事大家都知道了:巴萨为逃避欠薪,迫使弗伦基·德容一是离队,一是直接减薪,二者皆是要他放弃追讨巨额欠薪。
巴萨对弗伦基·德容之无赖,简直颠覆三观,在国际球坛前所未闻。神奇的是,如此无良雇主,依然吸引一众球星想尽办法也要来投?
足球跟其他职业的分别足球员可以是一份职业,可是这个职业与其他工种有一个别显分别,是它牵涉大量无形价值。球员薪资理应按照能力多少分高低,关键绩效指标(KPI)可以是进攻或防守数据,足球却远远不止进球、助攻等量化价值。能力一词看来虚无缥缈,同时不难理解,任何资深球迷已可轻易分辨球员好坏。
足球不止是竞技运动,同时涉及大众娱乐的目的。踢出悦目足球对足球员本身以至观众带来快乐和享受(如踢得差可能是愤怒和难受),当中甚至夹杂艺术成份,这些都是难以量化计算出来的。正因足球员跟一般打工人工作性质大大不同,他们如何选择效力球队,并不能单纯以理性、量代标准来衡量,意思就是说,薪资高、福利好不一定是他们最大考虑因素,在上阵机会、球队强弱、教练级数、球队发展计划等理性因素外,当中可能还牵涉复杂的情感因素。
情感因素可以来自一支球员自小钟爱的球队,也可能是跟本身效力的球队有关,例如利兹联的卡尔文·菲利普斯获曼联青睐,曾私下表明两会敌对因素令他不会考虑,今季终转投曼联同市宿敌曼城。球队与球队之间各有恩怨情仇,社交媒体极度发达之下,球员一般尽量都会避免卷入公关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