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家的霉鱼】

村里人｜吴作辉

今天，一向不爱吃辣的儿子很认真地说，外婆家的霉鱼很好吃，我相信，他说的话是真的。

其实霉鱼跟臭鳜鱼味道相似。是江西省抚州市有名的地方小吃，霉鱼，又被称“状元鱼”，相传是南宋高宗赐名，不知道跟乐安县的状元村“流坑古村”是否有关系，已无从考究。但在以前，每到冬天，村里邻居基本都会制作霉鱼，霉鱼一来，意味着离过年不远了，那是小时候盼望的。现在有了冷藏设备，便可长年制作，自是后话了。

霉鱼，一般多用草鱼，也有用大头鱼、鲤鱼等，过了农忙时节，村里的大人们闲下来，都会早早地置办年货，山塘草养的鱼最为优选。于小溪边，抑或水井旁，人们利索地将鱼剖开，去除腹腔内脏之物，有的还将鱼头切去，倒挂晾干后，切成块，加盐拌匀，待两三天后再拌辣椒粉，并逐块放入干澡洁净的玻璃瓶中，加入少许烧熟的菜子油，加盖封存，便可经冬历春保存。这种鱼经过加工后，外表色泽红艳、味道香辣，听着就会令人胃口大开。

在经历10天左右的发酵后，盐入味，辣着色，开盖即可闻到臭的香，可采用煎或蒸来制食，都是比较简单的。关于煎食，可用植物油把锅烧热，把霉鱼块和姜丝煎熟，边煎边翻面，此时呈现半焦的金黄色，加入糯米酒娘和少许水，焖煮一分钟左右，再把预先备好的葱条、蒜苗或香菜一并加入锅中至沸，即可食用，也可根据个人口味选择是否添加味精。而蒸制方式更为简单，用盘碟装霉鱼块，加上蒜花、葱条和味精，并可加入少许香油，蒸熟洒上葱花或香菜叶便可食用。

说着，写着，味蕾已经生出津味，这首诗或许能代表我现在的感受：

好啖味头者，谁不喜霉鱼。

既能充雅馔，何须出深居。

自古堂厨弄，从教山水与。

至今冬春事，唯有鼻无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