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草1984年生在一个不算太穷的家庭,母亲是乡村医生,父亲退伍军人。
从懂事起,家里父母就比较忙碌,母亲除了是乡村医生,还是接生婆,那时候生孩子乡下人都不会去医院,都是在家生,一般生孩子晚上比较多,所以晚上大多时候见母亲比较少。父亲有点文化,所以在村上当干部,也是经常不在家。香草从小都比较独立,爸妈不在家,他就照顾弟弟妹妹,让他们先睡,自己我睡在外面,手机攥着手电筒,那时父亲给他的,说是如果听到院里有响动,要出来看下,防止别人把家里养的牛,猪,鸡偷走。自己也是害怕的年龄,可是没办法,谁让她是老大。
那时候也是计划生育管的比较严的时候,因为妹妹是超生的,所以政策一紧张,不是把妹妹送姑姑家,就是二姨家,把妹妹送走香草心都碎了,放了学就往姑姑家跑,看到姑姑的孩子嫌妹妹脏,把妹妹勺子扔出去时,哭的一塌糊涂,但是那时她也小,无能为力,只是回去给父母哭着说着。
因为父亲家里比较穷,所以母亲要不停为家里挣钱,所以照顾孩子也比较少,大部分时候父亲照顾家里多一点,但是父亲脾气有点大,一点就着,所以香草从小就在不安中长大,以至于结婚以后,每每都在父亲训斥惊醒。
后来因为家里变故,家里唯一的牛被人偷走,父母不安于这样没钱的现状,为了孩子能上学,2000年时候去深圳挣钱了,从此以后香草姐弟三个开始了留守儿童生活,上学回到家中没有了父母照顾,三个人自己做饭,洗衣服,三个人自己过年。好在有一个没有结婚的大伯照应着,以至于在很长一段岁月里,这位伯父在他们心里以最亲的人存在,有时候超过了自己父母。
刚开始听父母的话,父母寄回来的钱,过年的时候买成礼物,去看望姑姑,姨及外婆,可是亲戚们都没有对他们姐弟三个有照顾,后来过年他们也就不去看望了,没有得到他们温暖,也不想去了。在香草上大学时候大伯父去世,他们姐弟三个都非常伤心,可是他们还没有能力接她去享福,他就走了,亲戚都说他们冷血,可是有谁知道,他们坐在伯父坟前哭的有多痛,哭最亲爱的伯父再也回不来了。
父母一直在外流浪挣钱,三个人的家非常不稳定,今年去哪里过年,明年又去哪里,反正父母到哪里他们就去哪里过年,上学时别人都放假回家,他们从来就是一个人在学校宿舍待着。
现在香草结婚了有了两个孩子,有了自己的家,才慢慢有归属感,买了房子赶紧把户口迁了过来,找了一个离家很近的地方上班他想陪着孩子,他孩子回来就能看到妈妈,自己从小颠沛流离,看不得孩子这样。
写这篇文章来记录留守儿童心酸,一颗无处安放的心,以至于成家这种阴影还在,虽然外表看着比较坚强,但是那颗流浪的心到现在归属感还比较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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