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三十日住院,经过两天的术前准备,就是检查身体的各个指标看看是否符合手术标准,十二月二日早晨八点,麻醉科的工作人员过来领我了,儿子丈夫陪在身边从六楼走到六楼,心里突然有点恐惧,是手术就有风险,换上手术服的那一刻,突然觉得除了丈夫和儿子,世界上一切物质的东西都与我无关了,我要独自走向一条路,这条路的终点也许无法与儿子丈夫汇合了。
没舍得跟丈夫温柔对视一下,只是偷偷看了一眼高大帅气的儿子,他俩很紧张,严肃又拘谨,为了让他俩安心,我故作从容的跨过手术室的大门。
等待区有四五个人,每个人都有一个工作人员带着,我坐在凳子上,禁不住浑身发抖,从来都没这么害怕又无助过。
过了有几分钟,工作人员把我带到了一个手术室,躺在了一个很窄的高床上,衣服全部脱掉,在手腕上输上液,我紧张的脑子一片空白,就只听到一个低低的又软软的女声说,没事儿睡一觉就好了,还有一个男声说,先20吧,然后嘴上罩了一个罩子,瞬间就啥也不知道了
再以后有一个带着帽子眼镜的大大的脸凑近我,问我叫啥名字,然后就是姐的脸,妹妹的脸,我感紧叫他们,证明我还活着,没看见丈夫的脸,儿子也只是模模糊糊看了一眼,他俩应该最忙了。
一阵子都是恍惚飘渺,似睡非睡,模糊的听医生说,不要让她睡觉,我也强撑着不去睡,尽管我累极了,特别想睡。
之后就是难熬六个小时,不能用枕头,平躺,不能乱动,身上插着尿管导流管和监测设备鼻子输着氧气,奇怪的是,手术部位一点都不疼,到出院也没疼,胸腔疼的厉害,还不断的呕吐。
六小时之后,症状轻了许多,就是躺的太累了,感觉腰快折了,丈夫帮我稍微动一下身体,轻轻按摩,虽然好一点,但那一夜太难熬了,再加上不停的输液,昏昏沉沉的像散了架。
第二天又是大量输液,不让吃饭喝水,但麻药消退,感觉好受些,监测的和氧气都撤了,轻松了不少,可以下床活动了,第三天尿管导流管也撤了,我终于解脱了,睡觉可以自由翻身了,今天早晨医生告诉我可以出院了,一切顺利。我不禁感叹健康真好,有个健康的身体,其他的一切都是浮云,还有就是医生的医术真好,自始至终手术部位没感觉疼痛,也没有任何不适,真的是太感谢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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