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少林寺和素喜师爷在一起)
在少林寺,师父为我起法号释行山,之所以叫这个名字,是因为在《阿含经》中讲:“四姓出家,都姓释。”四姓是指古印度的刹帝利、婆罗门、长者、居士种。又因为是行字辈,所以叫行山。
入武僧团后,我每天早上五点半起床开始练功,有的时候跑达摩洞,就是跑山,一天练8个小时,早饭吃完休息一个小时,中午、下午、晚上各练两个小时。那时,我训练脱水过四次。
其中一次是在练倒立时,那时我们经常倒立一个小时左右,那次教练放了一柱香,要求到半柱香时结束。结果,我倒立时间一个多小时,身体直接脱水了。
还有一次,是练基本功翻跟头儿时,翻时间太长,翻到脱水。那时,我练的武术内容多且复杂,有基本功、力量、十八般兵器、散打、气功、易筋经、梅花桩等。
(我是第三十二代少林俗家弟子)
我在少林寺呆了四年,功夫突飞猛进,真正地成为了一名武术高手。期间,我陆续随少林武僧团出去演出,第一站是参加香港回归的演出。
那是我第一次走出去。当时,我们住在28层的宾馆,有种头晕脑眩的感觉,我从未登过这么高的大厦,站在窗口眺望美丽的香港之夜,思绪万千,心潮澎湃。
我想武术不仅挽救了我,它还有很强的民族特性,是彰显中国力量,折射中华民族精神的优秀文化遗产。是民族的就是世界的,中国武术应该被世界所熟知。
因此,从香港回来后,我把中国武术传播到海外去作为新的奋斗目标。但是,要去海外推广武术,先得过语言关。2000年,我开始自学英语。
(我在海外教学)
那时网络还没有普及,我花了800块钱买了复读机,每天循环反复地听磁带,还买了市面上能见到的几乎所有英语学习书籍,经常通宵达旦、不分昼夜,不分节假日地学,直到翻开书头就疼。
就这样学了两年,我最终能流利地和人沟通了。之后几年,我又随少林武僧团去了希腊、德国、法国、比利时等三十多个国家演出。
每到一个陌生的国家,我看到不同的文化、不同的相貌、不同境况下的很多外国人都疯狂地迷恋着中国武术,更坚定了我把中国武术发扬到海外的决心。
除了出去演出,我还多次参加各类比赛,多次获得冠军,比如国际武术节少林拳冠军、东南亚双刀冠军等。2001年,我受荷兰武术协会的邀请,前往荷兰巡回教学。当时,我去的城市是鹿特丹。
(外国人迷恋中国武术)
鹿特丹是荷兰第二大城市,欧洲第一大港口,亚欧大陆桥的西桥头堡,东桥头堡是中国连云港市。素有“欧洲门户”之称。当时,我住在一个印度人家里,食宿都是免费的。
武术协会不定时组织不同武馆的学员上课,每节课100多人,一节课1万元。教的内容有拳法、散打等。每到一个新地方,因为来的学员都是练过好几年的高手,经常会有意和我切磋。
这时,我往往几十秒内结束挑战,让他们不得不服。因为我知道我代表得不仅是我个人,还是中国功夫。后来,有一个英国人对我说:“你的功夫这么厉害,可以去英国发展,像李小龙一样。”
那时,我年轻血气方刚,又喜欢武术,谁年轻时还没有一腔热血洒疆土的豪情壮志?听了这话,我离开荷兰,只身前往英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