铅器有铅泡、铅镜等。
铅泡共11件。多出自墓室北部台上或台下。大小相近,形状各异。
碗形1件。标本M7:119-1,大敞口,周缘外撇,浅弧腹,平底上有一周凸棱似圈足,腹中部亦有一周阴弦纹。口径2.6—2.7、高0.6—0.7、底径1厘米(图一二,3;图三八)。
盘形3件。形制相同。标本M7:119—2,一面凹,一面凸,似浅盘形,周缘饰一周联珠纹,凹面内饰六瓣花纹,凸面中部饰阳线同心圆似圈足,直径2.2、高0.5厘米(图一二,6;图三八)。
六曲花瓣形2件。形制相同。标本M7:119一3,正面微凹,周缘饰联珠纹,背面六花瓣处微凸,直径2.2—2.3、高0.2-0.25厘米(图一二,Do
六角形3件。形制相同。标本M7:119-4,周缘饰联珠纹,背面微凸,六角处略内凹,似浅腹碟状。直径2.2—2.3、高0.2—0.25厘米(图一二,2)。
圆形2件。形制相同。标本M7;119-5,一面略凹,一面略凸,周缘上翘饰联珠纹,形似浅腹碟状,其中一件中间凸起小乳钉。直径2.2、高约0.3厘米(图一二,5)。
铅镜 均为残块,原形不明,下部较宽处呈叶形,两面均有纵向凸棱,宽约1.6厘米。
铁器
该墓仅出土零星铁棺钉及数枚小铁钉,均锈蚀残损严重。钉帽皆为不规则圆形,钉身皆四棱状。棺钉帽径约1.2—1.5、较长者约5—7、钉身径约0.6-0.8厘米。小铁钉较完整的长约2.7-4.3、径约0.4厘米,似为木匣或某木器所用。
另外,该墓还出土零星薄铜片,但均残损严重,已看不出形状。可能为木匣或某器物上的装饰。
五、壁画
该墓甬道两壁及墓室四壁均保存有相当面积的白灰墙皮并绘有壁画.壁面的制作是在砖壁上先抹一层草拌泥的地杖层,再抹一层白灰层,墓室四壁上方的凸出部分则是直接在砖壁上抹白灰层"白灰层的表面较粗糙,有些部位尚可见明显的抹痕.,绘制壁画所用的颜料较单调,主要为赭红、黑色、桔红、浅绿及黄色等。
一、甬道壁画
甬道两壁均是用赭红边框将壁面分成两幅,其内绘各种人物"
甬道东壁南幅,高0.83-0.85、宽约0.6米,绘男侍一人。身略侧向北,头戴黑色软脚幔头,两长脚搭在颈两侧,身着圆领宽袖长袍,腰束黑带,袍下露出黑靴,面部瘦削清癖,蚕豆眉,低媚眼,一副阿谀的表情,双手隐袖中于胸前拱揖,背略躬,似作拜谒状。高0.74米(图一三,1)。
甬道东壁北幅,高0.7-0.83、宽约0.75米。绘一侍女及一文吏。两人身皆侧向南,南面侍女似到中年,头梳抛家髻,蚕眉,眼稍大,鼻微翘,嘴较小,面容丰满,身穿低领露胸的宽袖襦衫,束胸长裙上部又围着下缘饰连弧花边的淡青色围裳,双手隐袖中于腹前相交,双足隐于长裙下,体态肥胖臃肿,神态凝重,略显呆滞。北边文吏戴黑色进贤冠,身穿右衽交领广袖长袍,领口及袖口饰黑边,腰束带,身后右侧垂绶带,长袍下露出黑色岐头履,蚕豆眉,长须髯,身材较矮胖,双手隐袖中于胸前交拱持笏板,躬背弯腰作拜谒状。均高0.71、宽0.62米(图一三,1;封二,左下)。
甬道西壁与东壁相对应,南幅高约1.1、宽约0.52米,壁面脱落严重,从残存的画面看,应绘一面略朝北的男侍。
甬道西壁北幅,高0.6—0.71、宽约0.8米,亦绘男女各一人,身皆侧向南。南侧绘一侍女,因墙皮脱落严重仅能看出部分发髻和长裙。高约0.63米。北侧绘一文吏,头戴黑色塁冠,蚕眉大眼,络腮胡须,两颊淡涂粉红,相貌威严,身穿紫色左衽交领博袖长袍,袍下露出紧口裤及黑履,两臂略向前斜伸,手部皆残缺,身材矮胖,比例失调。高约0.63米(图一三,2;封二,右下)。
二、墓室壁画
墓室东壁和北壁的白灰墙皮保存状况较好,南壁和西壁的墙皮脱落严重。残存的顶部未见有白灰墙皮,,东壁主要绘乐舞图,北壁为玄武图和几案供果图,西壁绘花草屏风图,南壁应为朱雀图。四壁上部的凸出部分则均以桔红绘流云纹图案。
墓室东壁
墓室东壁壁面南北长2.67,整个壁面用赭红宽道分成3幅(图一四),,中幅为主图.高1.18、宽1.56米,为一幅8人组成的私家乐舞图(封二.上)图中部绘一男伶,头戴黑幔头,颦眉低眼.鼻稍高,嘴较小.面庞较大.身穿圆领於袖袍衫.袍上U见残存的淡黄痕迹.腰束黑带.脚蹬黑於靴,上身侧向北略后仰,双手隐于长袖中,耸肩张臂,扭腰踮足作舞蹈状。高0.82米。其南侧绘四人.三男子一童子,二坐二立。男子皆戴黑楼头。童子头梳双垂髻,四人皆穿圆领宽袖长袍,立者可见腰束带。前面一乐人为蹲坐状,唇上蓄须髯,袍及裤下露出黑靴,怀抱四弦琵琶,左手按弦,右手作弹拨状。高约0.6米。其右侧一乐人盘腿而坐,络腮胡须,双手捧隼篥于嘴前作吹奏状,高约0.51米。后面二人皆站立,北侧一年轻人手置胸前,持何物不明,似为伴唱,高出前面乐人约0.22米。南侧童子面庞较丰满,眉清目秀,双手举起,于头左侧持饶钱,左上右下作敲击状。高出前面乐人约0.3米。四人皆面向舞者。北侧绘三人,两坐一立,前面一坐者为男乐人,头戴黑樸头,上身似内穿圆领襦衫,外套交领宽袖长袍,脚蹬黑靴,面向舞者而坐,双足交叉伸向前方,两腿间置一十弦箜篌,双手似戴指套作弹拨状。坐高约0.5米其北侧一人上身残缺.身似着袍,腰束黑带,盘腿而坐。其后立一童子,头梳双垂髻,身似有圆领袍或衫,胸以下残缺.双手隐袖中于胸前交拱,面向舞者,亦似作伴唱状。整个画面所用色彩较单调.但布局合理,前后左右错落有致,人物的神情各异•姿态生动,较形象地表现出唐代贵族的私家乐舞场面,也是该墓壁画中最精彩、最重要、又富于时代特征的一个画面。
另外,该幅画面中间的上下赭红边框均有向内岀头的现象,且上下对应,中间舞者的身部与其相对的部位亦有一竖道被擦白的痕迹.推測该处原有赭红宽道将该画面分成两幅,后因构图的需要又将其抹掉。
乐舞图的两侧各绘一幅花卉图南侧花卉图宽0.57、残高1.04米。下部在两个土包间的凹处绘若干石块,其上绘岀长条状的叶丛.中间一枝弯曲向上的长茎上有一盛开的花朵,长茎下部两侧对生四枚含苞欲放的花蕾,花朵和花蕾均用桔红点缀,长条叶片的线条浓淡不一,或隐或现,格调纯朴典雅,线条流畅又富于随意性。
北侧花卉图因下部有砖台.上部残缺,现画面宽0.46、残高0.37米。亦于两个土包间凹处的石块后绘一株花卉。下部的两枝花各向两侧伸出,花瓣点缀桔红,中间一枝弯曲向上,叶片对生,上部残缺。
墓室北壁
北壁壁面东西宽2.08米,以赭红边框分为两幅画面(图一五)。东幅为几案供果图,宽1.02、高0.77米.画面残损裂缝较严重,颜料亦褪色严重,几案(供桌?)的侧面饰两个壺门图案,上面放置大小约5个浅腹盘或碟.中间较大的盘上盛供果,果品上残存淡黄色,有的点缀桔红,其上又似用白纱遮罩,于供桌两端垂下;其后部绘丛生的绿叶和红花,中间有一枝弯曲向上,茎两侧对开两朵红花,上部残缺,此图可能是表现墓中一个祭祀供奉的场面。
北壁西幅为玄武图,宽0.94、高0.72米,白灰墙皮脱落严重,残存的画面上尚可看出龟向西似作行走状,一条身饰黑环的长蛇于龟身上盘绕三周后,又首尾相缠弯出大圆环,蛇头向西,圆瞪眼,大张嘴,形象凶猛。
墓室西壁
墓室西壁白灰墙皮大部分已脱落。从残存部分的画面看.应为五扇屏风图。整个壁面宽2.48、高0.74-0.9米(图一六)。现存的四扇屏风残块幅宽约0.45-0.55米。南侧一幅下部残缺,残存的画面上有一枝略弯曲的长茎.其上有一朵盛开的团花,花上点缀桔红。北侧壁面尚残存三幅屏风画的中部或下部。南边一幅为山石的凹处绘几株曲茎生长的花草,椭圆形叶片对生,茎端开小花。中间一幅长茎弯曲,叶片柄较长对生,上部花朵已残,中部对生两朵花蕾。北边一幅亦为细长茎,长条叶片丛生.中间对生两朵含苞欲放的花蕾。三幅画的叶片上均多涂淡黄绿色,花及花蕾亦多以桔红点缀,线条简洁流畅,色调素雅优美。显示出唐代画匠深厚的功底和高雅的情调。
墓室南壁
墓室南壁甬道口西侧壁宽约0.9、高0.75-0.9米.白灰墙皮大部分已脱落,仅东侧下部尚残存约0.3X0.4米的残块,从残存的画面看,应为朱雀图,仅存少许朱雀的身部和右翅膀(图一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