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的盒马最近刚刚统计了上海近一个月增长的TOP5商品,五个中前四个都算正常,但排名第一的居然是咖喱。
查了下资料,才发现,上海人吃咖喱是有渊源的。
一百年前的上海时髦男女来说,咖喱属于摩登风味。“咖喱”是英语curry的音译,源自印度南部泰米尔语kari,过去常写作“咖唎”。上海人不仅在外吃咖喱,能*主妇们还在家里自己学着做。
它的出现也是顺利成章,来自租界的印度三哥。当时的洋人尤其英国人为了管控租界,从印度带了一批三哥过来,一是自己殖民地的人听话好管理,二是可以更好地管控租界里的中国人。
当然,“咖喱的祖宗”来上海,也得渐渐海派起来。
既出现在西餐厅里,也出现在中餐馆里。20世纪20年代,上海名贵的川菜馆里有“加厘虾仁”,那算是高档炒菜。而在同时,要精打细算地吃顿便饭,小馆子的广州式西菜是很便宜的,一饭一排,只要四角。饭的首选就是咖喱鸡饭,不仅可口,而且价格还比蛋炒饭低得多。
1934年的上海西菜社,既能吃到羊排青豆浦蛋土司,也能吃到“咖唎鸡”。四马路跑马厅附近的西餐馆间还开着有名有姓的印度咖喱饭店,那可是最原汁原味的咖喱了。
改革开放之初,在上海市饮食服务公司撰写的《中国小吃:上海风味》里,赫然就有“咖喱牛肉汤”,用的是黄牛肉和咖喱粉。
在小吃店里,各式各样的汤可以自由搭配形形色色的干点心:咖喱牛肉汤可以配春卷,可以配冷面,还可以配炸猪排。但人们心目中总还会有“标配”,咖喱牛肉汤么,最佳拍档当然是生煎馒头。
油咖喱则是20世纪末上海家庭常备的调料,玻璃瓶上的盖子紧紧密闭,很难打开。有时做饭就特别心焦,因为拧不开油咖喱瓶子这件事实在太困扰人了。“热胀冷缩大法”都用了好几遍,这瓶子的嘴还是比蛤蜊还紧。
在这个时代,上海的各家便利店里,几乎都全天煮着色浓味辣的咖喱鱼蛋,那是香港街头风靡的小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