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向旅客收费已经成为唇盘族人一项重要的经济收入。由于农牧业生产的不稳定性,摩尔西族人时常过着颠沛流离,食不果腹的生活。
但当外地,甚至是外国旅游者走进村庄后,他们宛如发现新世界一般,寻找到一条独特的生财之道。
在唇盘族部落中,外来者旅游游玩是被强制收费的。向导收费150埃塞俄比亚比尔,安保人员收费100比尔,踏入村庄每人需要支付100-200比尔,甚至是到处拍照,与村民合影也需要支付每张2-3比尔的费用。
虽然牧牛和耕种也可以基本满足摩尔西族人的生存需求,但是唇盘族人依然需要与外界打交道,交换如调味品或药物等生活必需品。
过去,他们都是拿着农牧业的产品同外界“以物换物”,但当游客们来到当地后,他们发现一种其他的可能。
因为摩尔西族人以女性佩戴唇盘出名,所以当地女性是旅游经济的主要受益方。为尽量博取游客的眼球与好奇,摩尔西族的女性们经常在脸上身上画满油彩,佩戴着画有装饰的,面积庞大的唇盘。
另外,为彰显自己的民族特色和原始魅力,她们还会故意穿着比较简单,甚至是暴露的服装,所求的仅仅是旅客相机中传来按下快门的声音和递过来的钞票。
为尽量争取赚外快的机会,妇女们还会使用各种其他招数,如对着游客跳舞,在舞蹈期间猛烈抖动自己的胸部,或者是带着自己的孩子一起拍照,有时甚至还会让孩子们表演推磨放牛等农活,以博得游客拍照的机会。
而这些“特殊摄影”价格也是不同的。如为漂亮身材好的女性拍照,单张的价格一般会达到5比尔一次,达到正常价格的2倍以上。为带着孩子的母亲拍照,旅客也需要额外支付1比尔的费用。
相比于年轻姑娘们面前的“门庭若市”,为老年唇盘族女性拍照的旅客就显得格外稀少。
看着自己的后辈们因为拍照赚的盆满钵满,年长者也会悄咪咪地来到游客身旁,拉扯着他们的衣服,吃力地喊出“Photo!Photo!(拍照)”来拉揽生意。
与女性热衷于讨好游客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摩尔西族的男性们普遍对拍照收费一事兴趣缺缺。兴许是他们心中身为战士的骄傲不允许他们弯下摇杆,但当外来者向他们走来要求拍照时,他们依然非常乐意展现自己。
毕竟辛苦从事农牧业生产,劳心劳力,有时还会因为天灾而颗粒无收。相反,老老实实待在部落里等着旅客上门,做做样子就能拿到钞票,这钱得来的太容易了。
而经济活动的多样,也在无形中冲击着摩尔西青年人的思想。因为他们第一次意识到,世界并非仅局限在奥莫谷地,外面还有更大的世界和更多的人。目前有越来越多的唇盘族女性选择放弃唇盘的习俗,走出谷地,融入埃塞俄比亚社会。
不可否认的是,随着埃塞俄比亚基础建设的发展和经济的快速增长,久居谷地的摩尔西族人获得离开故乡,见识外面世界的机会。摩尔西族,甚至是生活在奥莫谷地的所有原住民都面临着人口外流和老龄化的威胁。
虽然目前埃塞政府出台很多政策,推动谷地部族民众发展,为非洲保留“最后的栖息地”,但在时代浪潮的席卷下,摩尔西族人和他们的唇盘习俗还能持续多久呢?兴许只有时间才能给我们答案。
参考文献:
《戴唇盘的莫西人》2007年02期《文明》
《裸体唇盘族:嘴上戴个大盘子》2013年第一期《旅游世界》
《埃塞俄比亚唇盘族的风俗》2007年02期《文明》蒋欣辰
《东非奇特的唇盘族》2011年09期《科学之友》李林娜
《即将消失的“唇盘部落”》2019年12期《照相机》应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