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要想吃一次爆米花,是一件比较不容易的事。
总之来说,是要等,等谁呢?等专业人士,我们一般称为游街(you jie)的。
一般隔段时间,就会有专门做爆米花的人来到村里,都是一些年龄稍大的人,一般在村子中间,选个位置停下来。
一般是拉车来的,车上就是制作爆米花的工具:主要是火炉、铁架、锅、长长的麻袋和一截皮套,整个顺序是把炸锅放在火炉上面铁架上,皮圈连着麻袋。
村民要炸爆米花就自带玉米,这玉米是晒*,按锅收费,炸一锅大约2-5角钱,先把锅打开,把玉米倒进去,合上锅盖,然后架在火炉上,大约三五分钟吧(记不清,反正时间很快),就拎着锅放在皮圈制的袋子口,然后用专用的铁条打开锅盖,就“呯”的一声爆响,玉米花就全爆开,并随气浪冲击到了麻袋中。把最后面的袋口打开,装入村民带来的袋子,整个过程就算结束了;据说,有想吃甜的,可以在炸的时候放在糖精进去,但一般吃的都是不甜的,炸好后,感觉体积是原来的十倍还多,高高兴兴背着袋子回家去。
有时,家里不炸的时候,小孩子们就聚在一起,看别人家炸,开锅时一般都跑远点,捂上耳朵,如果你家没炸,有时大人会给一点装在衣兜中,其实小孩子的口袋能装多少呢?但都是开心的很。
从高中到大学,到来到广东,感觉很久没有见过了。
前些年,记得在哪里旅游时,看到了,一下子唤起了童年的回忆。但儿子不喜欢吃这种,他喜欢吃电影院那种黄灿灿放了糖,比较甜的。
有时候,去公园玩,发现公园门口有卖的,十元三小袋,我经常买来吃,家人都笑。
这种回忆,不可磨灭,这是童年内心深处一道风景。
有时,也想起童年的自己,吃爆米花开心的心情,会是什么样呢?
无论怎么样,爆米花没变,味道没变,但当年的心情,却成了永久的谜……
12
人在书途不孤独
小学时,能有旅游,绝对是很大的事,也是非常开心的事,但记忆中,能马上想起的,却只有那一次。
当时学校提前说了,回家就告诉父母,应该是带了几块钱,就没其它的了。
旅游的地方,是一个寺庙,离学校大约20里地,出发的前一天,老师已经组织好,同学自行搭配,会骑自行车搭不会的。
搭我的同学姓靳,好多年都想不起来了,没想到现在写这篇文章,突然就想起他的名字和长相,如此的熟悉。
那时的道路都是土路,一路还要翻过两座山,虽然山不高;快到时,还有一个长长的斜坡,那个坡,估计也有一二里地,一路漫上,每到上坡时,他在前面推,我在后面推,快乐早替代了累,同学也散的比较开,一般走远一点,老师会让同学停下,等一等后面的学生。
这寺很久了,这棵树记载是东汉年间植的,已历千年,五六个同学才能合抱,这树在寺前,有一池子,在寺树之间,有山泉水流下,经过雕塑龙口吐出。
这棵名树叫白果树,又名银杏树,公孙树,据说一百年开花一百年结一次果,爷爷种的树,到了孙子辈才能吃到果实,故名公孙树。这说法真实与否,也从来没有研究过,只不过这印象真的很深。旅游之后,会写作文记述,还记得自己写了好几页,用那种小方格本子,感觉算是长篇了。
后来,还是同学几人,一起去买书,因为那里有书店,现在真是不可想象,买本书要跑十几里地,踩自行车去,那时省钱都用来买书了,印象深的有郑渊洁的《童话大王》,还有一本杂志是《动画大王》,里面有《孙小圣和猪小能的故事》,大约是讲当年喝子母河的水生出的,而且是连载,为了这个故事,记不清是月刊还是双月刊,总之,连续买了有两三本,也不记得故事是否完结,这书,一直视为珍宝;上高中时,表弟表妹们来家玩,总是从我的书箱中拿走几本,有的再也没有还,还是很心痛的。
岁月,一去不返,前时郑渊洁也停了他的《童话大王》更新,皮皮鲁,舒克和贝塔……偶尔,记忆还有它们。
13
同桌的你
记忆一旦打开,真如洪流,一发不可收拾。
小学四五年级上课,都是一张桌子坐两个人,桌子有两个抽屉,其实严格来讲不能叫抽屉,因为不能抽,就是桌面下有两个空间,中间分隔,可以放书包。
班上实行男女同桌,主要是怕男生坐在一起爱玩,不学习;当时男女界限分明,一般彼此很少说话,那像现在,有的小学已经开始处男女朋友了。
当时男女同学之间,大部分都受传统教育、礼仪影响太深,不怎么交往,也不常聊天,这可能给学校管理带来方便,有助于促进学习吧,毕竟那年头,男女谈情是不可能的事情,特别是在小学阶段。
从那时到现在,已经过了三十年,写此文的此时此刻,竟然许多尘封的记忆一下子打开,许多早已忘却的,却突然浮现心头,往往历历在目,恍如眼前,真是奇妙,非言语能尽述。
竟然记起了当初的同桌,她姓赵,名字就不写出来了,住在赵家村。
我家的前面是一座山,山过去是山坳,赵家村就在这山坳里,她们村的前面是一座大山。
男女同桌,当时有个问题就是都会防止对方占自己的一半,于是就用铅笔或者老师掉在地上的粉笔头(那时一根粉笔都是珍贵的,老师写字能把粉笔全用完,一点都不留),在课桌的中间画条线,如果写作业胳膊超过,就算是越界,要么被打回,要么自己发现主动退出。打,也是轻拍一下,除了少数捣蛋调皮的,一般也都不会故意越界,如果有这样的人,甚至会被当成坏人,当年有个专有名词:流氓,这是对坏人的称呼。
这时已经是小学五年级了,我们是没有六年级的,记不清课本上印的是几年义务教育了,直到大学毕业在广东,才发现小学是六年级,当时感到极为意外。
由于地处山村,很多同学小学没毕业跟着大人外出干活或在家种地,小学毕业上初中的也不是很多,虽然学费现在看来不高,但当年对家庭来说仍是不小的负担,毕竟,农村几乎没有赚钱的渠道,种地也仅是自家够吃就很好了。再者,很多家长对读书也根本不重视,觉得没什么用,或者觉得自己的子女不是读书那块料。
等小学毕业之后,联系都少,时间也不允许,初中一周休一天,每天五点出去上学,如果晚自习到家都八九点了,很多再也没有联系,甚至至今也再没有见过。
我的女同桌,好像没有上初中,后来也很少听到她的消息。
校园民谣风靡大学校园时,《同桌的你》也仅是听听,因为经历不多。
此时写文,想起歌词,觉得那可能是别人的校园初恋吧。
我的同桌,初中及以后都是男的,大学时都是随意坐,不同课程教室都不同,对于同桌,已经没有什么记忆。
童年,童年的故事是那样真实、有趣,每个人都会有充满温馨、愉快、难以忘怀的童年故。
你童年记忆中最深刻的事情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