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日,看到有媒体称《霸王别姬》4月1日将在韩国重新上映,这部曾经风靡全球的巨作,将再一次搬上银幕,重现当年经典,让世界了解中国改朝换代的沧桑,了解中国千年传承艺术。
而我人到中年再重温这部剧,发现比之十年前也有了不同的感受。
这几天闲在家中无事,我连续看了几遍,每看一遍都会有不同的感受,不变的是每看一遍,心中的悲戚总是多几分。
为剧中人物的悲剧扼腕,为时代变迁下的断壁残垣痛惜,为人性堕落悲戚,为霸王的懦弱唏嘘,为程谍衣的固执,唯有一声叹息。
程谍衣是这部剧中最让人心疼的一个角色,他的成长,他的感情,他的执着,都像台上的虞姬一样,充满了悲情。
他的心中藏着三个执念,也正是这三道心魔,让他的人生永远踏在了一条充满悲伤的路上,而他在这条充满荆棘的路上,找不到光,找不到出口,只能任自己撞的头破血流,直到绝望自刎。
小时候的程蝶衣就表现出了非同寻常的倔强,那时的他还是个9岁的孩子,被做妓女的母亲切掉右手上那根畸形的指头后进入关家班学戏,当时戏班里的人都嘲笑他是“窑子”里的,
整个戏班,只有小石头站了出来,给了他不同寻常的温情,不允许他们欺负他,并邀请他跟自己睡,幼年的程蝶衣两眼含恨,倔强地往门外跑。
彼时的程蝶衣,被狠心母亲剁手抛弃,被同龄人嘲讽,她心里有伤,眼里有恨,对整个世界都充满了敌意。
戏班的生活,充满了残酷,要忍常人不能忍,要苦常人不能吃之苦,背错了台词要打,背对了台词也要打。
程蝶衣骨子里的倔强再次流露了出来,在戏班他饰的是旦角,男扮女装,因为一场《思凡》的戏,他一直把“我本是女娇娥”念成“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一遍一遍, 即使被打的遍体鳞伤,他依然不改,这对他来说,大概是活着的最后的尊严吧。
有人评论说他对霸王段小楼的依恋,是因为他人生中的三次“肉体阉割”和精神阉割开始的,第一次是他的母亲为了他能进戏班,用刀把他多余的手指切掉,那时的他哭的撕心裂肺,却又倔强的让人心疼,这对幼小的他来说无疑是身心的催残。
第二次是喜福成戏班为了给张公公唱戏,那爷看到程蝶衣颇有好感,于是让他唱几句,大家都对程蝶衣寄以厚望,但是他那句“我本是男人郎”却依然改不了,段小楼气急。
他们日日夜夜辛苦操练,挨打受累,就是为了有一天能上台成角,而这难得的机会,却生生要被程蝶衣错过了,气急败坏的段小楼恨铁不成钢,拿了烟枪就往他嘴里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