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中的阿长生活在社会的底层,社会地位卑微,也不会被尊重。这特别的可悲才是鲁迅要重点表达的。鲁迅不惜笔墨为此写了两大段文字,说明了他对社会小人物的同情,引用鲁迅自己的话来说,这叫“哀其不幸”。
第二,名字如果随便被安排,在一般人那里难道不会引起反抗吗?然而阿长似乎没有什么感觉,就好像吃饭睡觉一样正常似的。这说明了她的心里没有“自尊”两个字,感觉不出人家不尊重她,已经麻木了。 当然对于小人物态度的另一方面:“怒其不争”的态度,也是鲁迅先生要重点描述的。
再则就日常生活中的一些细节,反应出阿长极为普通性的一面:无非说她喜欢传播家庭里面的是是非非、小道新闻。特别点出细节,说话时,手指点着自己的鼻子和对方的鼻尖,这说明什么问题呢?只是没有礼貌,没有文化,不够文明而已。
就写对她的一般印象,作为保姆,她的任务应该是照顾小孩子的生活,包括睡眠,但是她夜间睡觉却自己摆成一个大字,占满了床。这说明,她不称职。而且,“我”的母亲向她委婉地表示夜间睡相不太好,她居然没有听懂,不但没有改进,夜里反而变本加厉,把自己的手放在“我”的脖子上。哈哈可以想象那样的情景,一方面母亲相当有教养,而没有直说,另一方面,反应出阿长其实真没有心机。
把这一切归结起来,鲁迅先生的态度的几个关键词是:“不佩服”、“最讨厌”和“无法可想”。最后会导致鲁迅与阿长之间的关系如何呢?
与阿长之间恩怨鲁迅先生与阿长在生活中会如何呢,鲁迅用一段过新年的文字描写出他们之间的矛盾在加深。本来新年对于小孩子来说,是肆无忌惮的欢乐,但阿长却把这一切弄得很不合适宜。首先是新年第一句话一定要吉利,把孩子的心情弄得很紧张。其次是完成了任务,给一个福橘吃,却又是冰冷的东西。注意没有这个冰冷的感觉,就很难表现出孩子的心情和阿长的迷信之间的不同频道。
其实到现在为此,在老家也有不成文的规矩,逢年过节要讲吉利的话,争取赢一个好的彩头,在日常生活中,也是有很多讲究的,如:不能从晾晒的裤子底下钻过去,这一点阿长并没有错,并不是阿长独创的,而继承了当时的地方风俗而已,可能是以当时鲁迅的身份看这一件事时,觉得有一点可笑而已。
在《三味书屋》里鲁迅也不经意提到阿长讲的“美女蛇”的故事,那可是鲁迅在成长过程中最快乐的时光,所以,阿长还是有她可爱之处的。至少鲁迅是在她的故事中长大的,在本文则是另一个故事将二人的关系开始推向高潮。
从今天的角度来看,简直就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那就是长毛的故事,从鲁迅的知识范围而言,当然知道长毛与太平天国的关系。但是阿长不知啊,所以有板有眼地讲长毛的故事给鲁迅听。
阿长一本正经地讲长毛的故事。是本文中最为精彩的笔墨,尽显鲁迅先生从情感到语言的游刃有余。首先,这个故事一望而知是荒诞的。
概念混乱:把太平天国和一切土匪混为一谈,尊称其为“大王”。缺乏起码的判断力:对门房的头被扔过来给老妈子当饭吃,毫无保留地相信。逻辑混乱:小孩子要拉去当小长毛;只要女人脱下裤子,敌人的在炮就炸坏了。这显而易见的荒谬、可笑,但阿长讲得很认真,并没有流露出任何欺骗和开玩笑的样子。这就有点西方人讲的不协调,有点幽默了。
其实这一点都不荒唐,当年清军与外国海军打仗时,不也用过尿水、马桶去对付敌人的大炮么,鲁迅先生不过是让人笑出眼泪后再沉思罢了。
而鲁迅并没在文章里说这个故事荒唐,相反,根据这个思路进行了延伸,自己不怕这一切:一方面是因为自己不是门房。这就把逻辑向荒谬处更深化了。好像真的所有的门房都要被*头,好像太平天国时代还没有成为遥远的过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