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3月8日,主打女性超级英雄题材的《惊奇队长》在中国上映,女主角的祝词也是“女生节快乐”。虽然那次主要是国内宣发自作聪明,但是超级英雄片伪善的政治正确是一贯的,就好比《黑豹》主打黑人超英,结果里面的非洲各种固化印象,只是给弱势群体一种精神鸦片式的满足,并没有着眼于真正的平等与权益。
为什么好莱坞的政治正确是伪善的?为什么电商巨头们的女神节、女王节必须批判?为什么说这不是女性真正的平等与权益?因为妇女节的关键在于“劳动”二字。
我之前的文章里说过,真正的女权主义者是共产主义者天然的盟友,因为他们有一个共同的敌人——资本主义父权制。
恩格斯认为,资本主义加强化了父权制。首先,资本主义创造了大量财富,而通过剥削工人剩余价值的财产所有者和继承者,往往是男性。其次,资本主义经济想要成功,必须将人——特别是女性定义为消费者,用消费主义去洗脑她们,让她们相信自己的价值只能通过剁手买买买、通过日益增长的物欲与消费——而不是在生产劳动中去实现。针对女性的消费主义一方面来自父权制的精神奴役,比如京东美妆的那一句广告语:“不涂口红的你,和男人有什么区别”;另一方面来自于伪女权的自我洗脑,比如“买买买才是女人独立自主的表现”“女人只有剁手才是对自己好”。最后,资本主义依靠女性作为家中的无偿劳动力,承担抚育儿女和家务劳动,来组成资本主义再生产的一部分。恩格斯一针见血地指出:“资本主义通过支付低工资来剥削男性,也通过不支付工资来剥削女性。”
诸如女王节、女神节的促销活动与铺天盖地的广告,就是恩格斯所说的第二类问题——用消费主义捆绑女性,用消费的意义去规范女性,这些是物化女性的更高级形式。
如何理解消费主义对女性的物化,我们首先要明确这样一个问题——为什么践行女性权益一定要从生产中去获得?为什么“劳动”才是真正的女权,而不是看你买得起什么东西?鲁迅先生在《娜拉走后怎样》中指出,娜拉出走后的命运:要么堕落、要么回来、要么饿死。原因很简单,娜拉没有工作、没有钱,“吃饱饭才是最大的哲学”,因此她除了出卖自己的身体就是只能向“玩偶之家”低头,可见女性的工作权力是多么的重要,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就是这个道理。
娜拉的困境也是当今众多女性的困境,而结论显而易见——在消费领域永远无法解决女性权益的困境。因此鼓吹什么“女人就是要做最精致的女人”“不化妆的女人就是放弃自己”“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依然是没有脱离男权主义话语权的规范,没有掌握生产权的女性依然处在被动和弱势的地位。而当今互联网一些所谓的“女权”,更是借着女权的旗号,本质依然是要把女性“待价而沽”——只不过是要装扮的更精致一些、卖的更贵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