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上海话剧艺术中心演员贺梦洁收到演出话剧《英雄儿女》“王芳”的通知，“兴奋又忐忑。”那时她并不知道，一岁多的女儿也会出现在《英雄儿女》舞台，饰演同一个角色。“等女儿大一点，我会给她看《英雄儿女》演出视频。”10月1日，贺梦洁接受解放日报·上观新闻专访时表示，“母女共饰一角是一次终生难忘的体验。”

最小演员“哭”出镜头感

历经两个月高强度排练，《英雄儿女》进入10月6日至16日首演倒计时。上海话剧艺术中心一楼大剧场，变身硝烟弥漫的抗美援朝战场，被红光“点燃”，响彻隆隆炮声。舞台上，王成与小四川“窝”在左边战壕，右边坑道则是王芳等文工团战士。

导演胡宗琪一手抓激光笔，一手提话筒，指挥演员走位，“炮声响起，你们抱在一块，幕后放一点烟”“王成、小四川到自己的位置，平台不要动，坑道不要下”。从早上10点忙到晚上10点，《英雄儿女》剧组每天至少12小时的剧目合成，一直持续到首演大幕拉开。

傍晚时分，剧组短暂休息，贺梦洁掏出纸巾擦汗，“我们穿着军棉衣，剧场空调温度再低，也经不住舞台灯光一照，像在烤火炉。”趁着舞台没有演员彩排，技术人员抓紧空档，调试多媒体大屏。贺梦洁一岁多的女儿出现在大屏上，哇哇大哭。

“我女儿饰演穿着裙子的小‘王芳’。王芳生父王文清因为地下革命工作被捕，不得不把孩子托付给王成的父亲王复标。副导演一时找不到那么小的演员，就想起了我的女儿。”这个“托孤”片段以影像方式呈现在《英雄儿女》舞台。

影像拍摄当天，王芳赶排《英雄儿女》，甚至没有时间去话剧艺术中心5楼拍摄现场哄女儿入戏，“我丈夫抱着女儿去拍，听说她哭了很久，不过歪打正着，非常符合剧中骨肉分离的设定。副导演夸她有镜头感，该有的表情都做到了。”

长鼓舞与快板收获惊喜

正说着，贺梦洁的手机滴滴作响。《英雄儿女》五位女演员组成“麻辣女兵”微信群，“刚拍好的后台合照发在群里，大家挨个给自己修图，再统一发。”微信群洋溢着90后年轻人的欢声笑语，但更多时候是五个“女兵”彼此打气、鼓劲。

“男演员前期准备以军训为主，如何拿枪、卧倒、走路，都有真正的军人矫正形体动作。我们演文艺团战士，要恶补朝鲜族长鼓舞和快板。连舞蹈老师都感叹，为什么剧目选了难度最高的舞蹈。”贺梦洁透露，出现在舞台的长鼓舞只有1分多钟，但演员们抓紧一切时间在练习。

“老师千叮咛万嘱咐，准确把握朝鲜族舞蹈风格特质——质朴无华。身体板正，头腰肩保持一条直线，气沉丹田、踩准节拍。”贺梦洁举起左手对记者示范，“大拇指往里，其他四指并拢如扇形，千万不能跳着跳着翘起兰花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