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若凡

没有比粥更温柔的了。念予毕生流离红尘，就找不到一个似粥温柔的人。

——木心

昨天，儿子跟我说：“今天是秋天了最后一天了。”

想到他最近在学24节气歌，明白这是老师跟他们说的。但其实我们都还没意识到冬天即将来临。

今早我很早就醒了，起床后在电脑前坐了一会儿，却不知道该如何敲下第一个字，索性放弃。

进到厨房，在电饭煲中加入适量的水和米，开始煮粥。

回到客厅的时候，窗外还飘着丝丝晨雾，朦朦胧胧地能听到后面工地上工人说话的声音，他们已开始一天的劳作。

坐在沙发上翻了几页书，头脑还是混混沌沌的样子。想起之前的很多年，我都是天未亮时就打开了店门，准备好的一天的糕点，等着客人陆陆续续走进来。

那时候，最盼望的就是周末可以睡个好觉，哪怕睡个一整天呢。而回到家乡，空气中多了静谧，少了吵闹，反而失去了睡懒觉的*。

厨房中飘出粥香的时候，我还在望着窗子外面发呆，但是胃已经发出了抗议。于是，只能起身去搅拌锅里的粥。

用电饭煲熬粥，好处是不怕熬干，但是却怕扑出来。只能在翻滚时，就要用勺子支起锅盖来。我还保留着随时搅拌的习惯，想让每一颗米都熬煮均匀。

还记得在厦门时，很喜欢禾祥西路一家店里的鸭肉粥，一端上来就飘着浓浓的香味儿。细碎的葱花飘在粥上，和淡淡的酱油色粥底相称，让人食欲顿开。

朋友们都喜欢再加入鸭肉，鸭肠之类的配料，而我只钟情于那碗粥，加入一根剪碎的油条，就觉得心满意足了。

那时候，并不觉得一碗粥，会有怎样的滋味。而是在离开后，很多年之中，我回忆起厦门，那么多的美食都穿肠而过，唯有那碗粥让我久久回味。

曾记得还在网上搜过鸭肉粥的做法，但后来还是作罢，也许过了那个地方，再好的东西也吃不出那里的味道。

食物好像跟人一样，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一种味道暖一方心。

我们大郑州有名的胡辣汤，在这微寒的初冬，好似也已暖不了我这出游多年的胃。

反而是越来越喜欢淡淡的，不加任何作料的白米粥，浓浓稠稠地来一碗，放一小勺糖，甜甜的入口，心里就暗暗乐开了花。

初冬的第一天，还察觉不到天的寒，可一碗甜粥下肚，就觉得空气中也弥漫着幸福的气息。

窗外的天一点点亮起来，太阳也渐渐露出了头，阳光开始顺着窗户慢慢地爬进来，转头就能看到光的美妙。

忽然就想起这么一段话：

如果你是一碗白粥，不能急，等待懂得欣赏白粥的人。事实上，在这个花花世界之中，你并不容易被领悟；你简单，却也复杂。

可能世间很多事都如此，淡淡的东西，不容易被欣赏；但倘若遇到懂得欣赏的人，便会爱不释手。

立冬，我用一碗白粥，敬岁月无愁！

愿所有懂爱的人，清晨有粥，夜晚相守！

[心][心]

作者简介：璃若凡，执平凡之笔，抒人间沧桑的80后。作品散见于公众号和报刊，欢迎您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