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田久废必生榖(构)。
捋楮桃树叶喂猪吃,是我童年薅草内容之一。叶涩涩的,手感真切。枝条上的皮柔韧绵软,手撕特有成就感,撕下来可以捆草梱。古至今,楮桃树韧皮部分的长纤维,或纺绩为布,或用来造纸,手工捶软了还可以搓成绳子,是很便捷的原材料。
雀鸟和我都喜欢吃的不是构棒棒儿谷蕾,是它的红浆果,浆果饱含种子,药名呼之楮实子。盛夏疏影,我家后院楮树成海,分不出谁雄谁雌。累累红果,远看像是满头红花。伸手扒枝够不着的,上树。树上凉快,吹小风,吃甜果,不顾地上狼藉一片。我若能,便用这种浆果酿酒造酱或做清淡饮品,定味美。
参与了我成长的草木,都是我的好伙伴,天涯海角,一相遇,一动心,相看两不厌。太行深处,草木乐园,脚步所至总能逢着一些奇妙的东西。奇妙又朴实,像无边流淌的不老春光。
一棵雌构树,叶片裂缺和无裂缺的共存。李时珍的话也不可全信。
2017年4月18日 农历三月廿二 星期二 晴
雌花儿蜕变为火红的浆果。我吃,蚂蚁也吃,必须抢。
蒸熟未热炒的楮桃谷蕾。老妈的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