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清一下,小肠不装尿
或许大家更熟悉它的另一个食用性名字——粉肠?由于文化的差异,光是确定这玩意儿的正式名称就花了大量时间。有说叫小肠的,有说叫粉肠的,也有打开粉肠的简介出来的是灌制香肠的……
总之,可以确定,是那截大肠上面连接胃的弯弯肠子。如果说对生理位置没有概念,那就是入口清甜,外表附着的板油唇齿留香,形难描述却无法停著,实为发福长脂之“上品”(该忌口时还是要忌口)的那段肠子。另,如果入口微苦问题也不大,只是屠夫给的位置比较后面罢了。
我的母亲为了让我少吃点下水,不惜在我吃得热火朝天时直言:大肠是装屎的,小肠是装尿的。毫无疑问,屎尿屁自带的负面想象多多少少让我损失了一些胃口。
转折发生在初中,我的生物,全班第一。
这不仅意味着我对动植物结构机能有着一定的知识储备,也意味着我除了暂时不能捍卫挚爱的大肠,却能在吃小肠时义正言辞反驳:
小肠是负责吸收食物营养的精华部分,装尿的是膀胱!
这么有营养,一定有很多吃法吧?
弄清了部位,吃起来负担就小了许多。又知道了这块“风水宝地”的美味原因,那就可以直接跳过怎么做好吃,直接快进到怎么做精彩了。
至少在广东地区,粉肠的一生还是很波澜壮阔的,说的就是生滚猪杂粥。
夜晚十一点,屋灯渐灭,行人散去。周遭的黑暗与宁静衬得那间看似其貌不扬的,却热闹得和入夜后的千与千寻里那个神隐世界一般的粥店,愈发 “诡异”。惨白刺眼的灯光,掉灰斑驳的墙壁,五颜六色的塑料凳,还有面色凝重的食客,此情此景很难不联想到学生时代只敢在正中午(阳气最足的时候)偷偷摸摸看的《猛鬼故事》(没看过这类地摊文学说明真的有代沟)。
十二点,地摊文学中X门大开的关键时刻,只听门外一道熄火的声音,食客们纷纷屏住呼吸,像林正英一样,眼神直接锁定了车的后备箱,今晚的主角也将从这里登场。
有人说吃沙拉是一种返祖行为,毕竟人类历经千辛万苦终于站上了食物链的顶端,没想到竟然要吃草。但显然,比起相对“优雅地”用叉子吃树叶,直接上手从同类嘴里抢下尚在跳动的猪内脏行为,更加血腥、暴力、原始、返祖。百多年前达尔文主义那一套“竞争论”,自那一大筐泛着细腻光泽的蛋白质脂肪混合物上桌后,正式开演。